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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个姑娘还跪在马车前,晏华予挑开车帷的缝隙再次看过去,发现其中一个姑娘身上穿着太学的学子服,是蓝白色的春衫样式,想来,是今年太学刚招的女学子。
与东序书院这种士族学院不同,太学不看出身门第,广纳天下贤才,所有能进入太学的学子,有极大部分都是来自各地乡试的举人。
只不过其中是以男子居多,女学子屈指可数。
而另一个一直磕头,嘴里说着谢恩的姑娘,她看上去倒是更活泼些,身上穿着缎料做成的寻常衣裳,头上扎着少女的发髻,别了一两串花辫子,戴了简单的珠玉首饰,整个人透着几分市井气,圆滑又机敏。
“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?”她在车里问。
“草民……”那话多的姑娘犹豫了下,似是在想着怎么回答,随即道出三个字:“殷小越。”
“草民,宋溪月。”
那女学子也恭敬回道。
宋溪月,这名字有些耳熟。
前世时,晏华予听过这个名字,隐约记得她好像是太学院众多学子中的佼佼者,文采出众,人人都说她是有机会夺得三甲的,可后来她参加科考,却无奈落榜。
只因她风头太盛,朝中有人看不惯她,便给她下了药,致使她发挥失常,不仅争不得前三甲,连进士都无缘得进。
再后来,她离开了上京,等再有她的消息时,她已经死了。
想到这儿,晏华予不由好奇她的死是否跟刚才追她的那伙人有关,便问道:“方才那几人是何人?又为何要追你们?你好歹也是太学院的学子,他们不怕吗?”她车帷后的目光看向宋溪月。
到底是举人,也算是有功名在身,寻常人不敢太放肆,可方才那几个男人,竟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追着她们,若说是有什么隐情,却又不敢站出来分辩一二,可见这背后确实有问题。
殷小越正想要开口,却被宋溪月一把拉住,随即抬手作揖,一板一眼道:“今日多谢长公主出手相救,但这件事情,草民不便多言,还请长公主见谅。”
她的神色凝重且严肃,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恐怕对她很重要,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