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后语重心长地道:“皇帝,有时候坐在高位之上,听了那些奉承的话,难免会耳目不善,太傅对朝廷忠心耿耿,哀家不怀疑,但会否有什么别的心思,难说,太子足够优秀,但他这一年在你面前说过太子半句好话吗?只怕说的都是不好的吧?满朝文武,不缺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肱骨之臣,但太傅只需要对太子忠心就好皇帝虽不认同,但母后的话,他素来不敢反驳,只得应声,“是!”“母后,”皇后心细,想起了方才皇太后的问话,便问道,“为何在冷随安面前提起冷潇的事?虽说这是外头传的话,但臣妾听了,心里实在难受,若不是她,阿翼如今还不良于行,冷镇桓依旧为祸朝廷皇太后道:“哀家只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,若她也如外人一样说冷潇,则她对冷潇之子,会有什么好心?”“原来如此皇后释然。但这话,能瞒得过皇后,皇帝却不大信。毕竟,不管斯年的母亲是谁,但他的父亲是当今太子,冷随安只是一介民间大夫,纵有名望又能如何?敢伤了皇孙不成?但既然母后关注此事,想必斯年不会再受委屈,经过今日的警告,冷随安大概也不敢再对太傅无礼,也算是给了太傅一个交代。皇太后道:“哀家始终不喜卢良媛,她并未按照之前所说的那样照顾斯年,哀家再观察她一段日子,如若不行,哀家把她休出去说完,皇太后便起身走了。皇后急忙站起来搀扶,送出门口去交给宫人。皇帝听了这话却是头痛得很,他实在不明白母后为何不喜欢卢良媛,他瞧着还不错,斯年对她也没有抵触的情绪,日子有功,或许再过一两年,她和斯年便如亲生母子一样了。而且,他深信太傅教出来的孙女,必定是格外优秀的。冷潇回到东宫,卫大人就在外头张望,看到她回来立马上前问道:“如何?皇后娘娘说了什么?”冷潇道:“是问卢太傅的事,皇太后和皇上也在,我按照殿下的吩咐,把那天说的话都说了“皇上和太后也在啊?”卫大人有些吃惊,“看来,卢太傅这一状,告得狠啊冷潇点头,“嗯,皇上本来很生气,还让我交出方子离开东宫,但皇太后来了之后,却没说让我走了,还让我把儿子接来东宫,与我团聚“你有儿子?”卫大人问道。冷潇无奈地笑了笑,“我都这年岁了,有儿子很正常卫大人在官场打滚多年,想着皇太后的意思应该是让拿她的儿子当质子,这才放心让她治疗皇孙。皇太后要么不出手,一出手必定是周全所有的事。“那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令公子上京?”“不必了,他就在京城,我晚点出去接他冷潇道。卫大人温声道:“那行,我便叫人在你的房中多支一张床,让你们母子住在一起“谢谢!”冷潇道。“不必客气,若有我帮得上的,尽管说卫大人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许多,看样子也想通了不可对卢太傅太过顺从。“嗯!”冷潇进了东宫大门,往斩月居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