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雨妈妈吓得都缩成一团了,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。谢航把车停在门口,被这架势给吓到了,开玩笑的调侃道。“你们家这欢迎仪式有点太隆重了吧?”“你想多了,你今天要是不留下点什么,他们不会让你走的。”文思雨冷声说着,她太清楚这些人想干什么了。“留下什么?我们来的着急没带礼物呀。”谢航有些着急,第一次上丈母娘家们,没带礼物的确有点说不过去。“没关系,有钱就行,他们只喜欢钱。”文思雨故意调侃着谢航。“钱,我也没准备呀。”谢航一脸无辜。“跟你开玩笑的,你在车上呆着,别下来,谁问你,你都别说你是我老公。否则你会死在这儿的。”文思雨非常严肃的说着,说完就下车了。谢航不放心,刚要推门下车。思雨妈妈喊住了他:“你最好是听思雨的,你要是下去了,就走不了。”谢航听到这里有点怂了,握着门把手的手默默收了回来。只能乖乖坐在车里等着,瞪大了眼睛看着外面。听不见思雨和那帮人在说什么,但能看得出来她们并不欢迎思雨。大伯拿着个凳子,凶神恶煞挡在了门口。“文思雨,你把你爸爸送进监狱了,你还敢回来。”“我来拿我妈的证件,拿完就走。”文思雨冷声说着,继续往屋里走。“你们母女把我儿子送进监狱,说走就走,你当我老太婆是死的吗?”文奶奶抄起大竹扫把,就往思雨身上招呼。文思雨早就预料到她们会动手,下意识避开了,但还是被人绊了一脚摔在地上。谢航看到这里,哪儿还能忍得住,推开门就冲了下去,扶老婆起来。“你们干什么?打人犯法,你们不知道吗?再敢动我老婆一下,我就报警。”文思雨听到他的话,心底一沉。她千叮万嘱,让他不要承认是她老公。他还偏要承认,真是不怕死。“你说你是谁?你是她老公?我是她奶奶,你要是她老公,那我现在也是你奶奶了,做奶奶的教训自己孙女和孙女婿不行吗?”老太婆扬起扫把就要打谢航。好在被文家大伯,二伯,大姑拉住了。“妈,你冷静点,孙女婿上门,你不能这么野蛮的。”然后,这帮人热情的招呼着谢航进屋坐。谢航还以为他们都是好人,正要进屋,文思雨一把把他拉出来了。“你要不要脸,谁是你老婆?我同意了吗?你就占我便宜。”“不是,我,我们……”谢航一脸懵逼,说话舌头都打结了。“你想娶我,你有钱吗,有房吗?你什么都没有,你就想娶我,我告诉你,我就一直把你当个备胎而已,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你。你赶紧给我滚,不要在这里丢然显眼。”文思雨一边骂着,一边推搡着谢航。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,都看得一愣一愣的。“文思雨,你是不是有病,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儿?我有房有车,我为什么要娶你,你配吗?”谢航看出来了,思雨是故意骂他,让他脱身,也就顺势配合他演戏。只是没想到,一不小心就戳到了文思雨的痛处。“滚!”“滚就滚。”两个人在文家一大家子的面前大吵了起来。谢航负气离开,开车走了,离开时正好跟穆烟的车错车而过。“谢航怎么自己走了?”穆烟更着急了。傅安本想问问谢航怎么回事的,被穆烟催着走了。文思雨在她妈的房间,翻找着她妈妈的身份证。她一个人面对着那一大家子的不断的控诉,咒骂,侮辱,她一句话不说,不辩驳,只想赶紧拿了身份证走人。“你别找了,我不会把身份证给你的,我不会让你妈走的,她害我儿子坐牢,就要留在这个家给我儿子守活寡。”老太婆早就把身份证藏起来,趁着文思雨背对着她的时候,拿起扫把拼命抽打着她,竹子做的扫把都被她打断了。“够了,老太婆,你别打了,再打我就要还手了。”文思雨彻底崩溃,冲老太婆大声嘶喊着。“啊!”老太婆被她突如其来的狂躁吓得后退两步,尖叫着摔倒。“你这个臭丫头,你竟然敢打你奶奶,你当我们都是死的是吧。”“就是,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。”大姑先动手,直接薅头发,紧跟着大伯,二伯,都围过来,你一拳,我一脚的落在文思雨的身上。穆烟进去看到这一幕,脑子嗡嗡的,什么都没想冲上去就薅起了她大姑的头发。傅安先拨打了报警电话,然后很快也加入了战斗。文思雨和穆烟,傅安,在警察来之前,被他们家六七个人都揍趴下了。人生第一次,文思雨终于把这些欺负了她半辈子的人打趴下了。她抱着穆烟,拼命的大笑,一边笑一边哭。“穆烟,我赢了,我以后再也不怕她们了。”“嗯,不怕了,以后没人敢欺负你和你的妈妈了。”穆烟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他,傅安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俩,深深叹了口气。人这一生,如果能遇上一个两个肯为了自己两肋插刀的朋友,其实还挺幸福的。他羡慕她们这种感情。可这架是打赢了,但三个人又再次去了派出所。文思雨奶奶,大姑,二姑就躺在地上撒泼,打滚说自己被打伤了。民警又陪着去医院验伤,其实什么事都没有,但是人家就是说自己头晕,头痛,哪儿哪儿都疼。老太婆就是讹上她们了。思雨,穆烟,傅安都被拘留了。“对不起,我又连累你们了。”文思雨内疚不已。她就知道会出事,才不让穆烟去。谁知道她还是去了。“没事,警察会查清楚的,他们不是也被拘了吗?我们不怕她们。”穆烟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。傅安给谢航打了电话,让他找集团律师过来处理善后。律师开了四个小时的车赶过来专门处理这事。只不过也是‘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’,老太婆根本就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的,就是不依不饶躺在派出所大厅,拿着一瓶农药,不给她主持公道就要喝农药自杀。谁劝都不听,谁都不敢招她,只能任由她作威作福。